鹰刹站在木梯|子上举着对联确定位置, 唐堂在底下指挥。
“歪了, 往右边一点。”
鹰刹脸色极其难看,但到底没有发作,顺着唐堂的话往右边挪了挪。
“不是,我说你怎么这么笨,不要挪那么多!知道一点是什么意思吗?”
唐堂皱眉, 不耐烦的吼道。
已经快小半个时辰了。
一副对联都没贴完!
他与杀手除了打架,毫无默契可言!
鹰刹眸色加深。
杀手的脾气向来不好。
“你自己贴!”
鹰刹飞身而下,冷着脸将对联往唐堂身上一摔。
唐堂:……
这是他的错吗,不就贴个对联么,他嗓子都说干了还贴不好,竟好意思朝他发火!
“不贴就不贴,爱谁谁贴!”
侍卫也来了气,将怀里的对联一把扔在地上,揉了揉望的发酸的脖子。
鹰刹盯着唐堂,目光森然。
侍卫瞪着杀手,怒火冲天。
一场大战即将爆发。
鹰刹的武功远在唐堂之上,但因为腿伤刚愈,虽然行走无碍却暂时不能上蹿下跳,动起手来难免受制,而唐堂虽内力不如鹰刹,但胜在身形灵活,是以两人动起手来,倒也是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。
唐堂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,才敢在他面前叫嚣。
总之,在鹰刹下床的这一月里。
两人已经打过好几次了。
至于打架的缘由,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,反正不对盘的人一个眼神就能干起来。
就如幼时的顾忱与赵意晚。
眼看两人已经在摸兵器。
林鹊翻了个白眼儿走过去立在两人中间。
小太监朝左看了眼,又往右看了眼。
“要不先打死我吧。”
这两个人一天天的除了打架什么用都没有!
还只会蹭他的饭!
侍卫瞪了眼小太监,放开腰间的匕首。
杀手沉着脸,松开袖间的暗器。
以往在公主府,林鹊最害怕的就是鹰刹。
应该说公主府下人没人不怕鹰刹。
那时他们最多也就是偶尔碰个面,连话都没讲几句。
因为林鹊远远看着他就躲开了。
可现在林鹊照顾了鹰刹几月,已经将他的脾性摸了个透彻,暴躁是暴躁了那么点儿,但绝不是谣传的杀人如麻。
且杀手就得顺毛摸,再捏他的弱点。
比如不会贴对联。
“两个大男人对联都贴不好,还好意思在这儿打架,丢不丢人!”
鹰刹瞥了眼林鹊。
小怂货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!
唐堂与林鹊怼惯了。
当即就吼了回去:“你行你上啊!”
林鹊偏头凉凉的看他一眼。
“我又不是男人。”
唐堂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