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伊箬只觉得头顶冒汗,还伴有成群的乌鸦飞过。
“宁儿,你身体还没全好,就不要骑马了。”燕藜担忧的说。
“你没见追风这么想我么?我就骑一段路。”阮伊箬说着却是翻身上了马。“燕藜,你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“嗯,宁儿,你也满婆婆妈妈的嘛。”燕藜傻笑着,心里极为享受阮伊箬对她的关心。
囧!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
“好了,不和你啰唆了。”阮伊箬调转马头,一抖缰绳,马儿便听话的向前急奔而去。
“驾——”马车夫一阵吆喝,马车亦急奔而去。
自己还是不甚喜欢这离别的感觉啊!阮伊箬腹诽,心里已是升起淡淡的怅然。
行了一段路,勒马回头,燕藜还站在刚才的地方,正努力的挥着手。
越过燕藜的身影,望着远处京城的方向,这个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,这个承载着安宁与富庶,同时也带给她伤心及噩梦的城池,阮伊箬轻咬着嘴唇,喃喃低语:“阮文渊,权且让你再多活几年!”
最后望了眼西方,魏芸娘葬身的地方,“娘亲,宁儿走了,你可要保护宁儿啊。”
“驾——”
燕藜,等着我,等我成就归来,等我报了仇,如若我已放下心结,如果我还活着,若是你不曾变心,我愿意和你相伴一生。
因为不急着赶路,阮伊箬行了一段路,便放弃骑马坐进马车里,马车慢悠悠的一路朝南行去,追风则乖顺的跟在马车后面。
一直到了晌午,才不过行了二三十里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