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吸了一口凉气,原来我的预感没错,他们俩果然是不同寻常的关系……如此深更半夜还同处一室,而且对外人遮遮掩掩,先撇开他们在舞会上一唱一和的默契配合不说,光是陈庭秋脸上焦灼慌张的神色,就让人心中升腾起无数揣测。
洛浅夕想要再说些什么,却被陈庭秋很不礼貌的关在门外,我听到她不断敲门的声音,而陈庭秋早已和景辄昊回到卧室,不再理会半分。
卧室的门被虚掩上,里面的人开始小声的交谈起来,我听不到具体的交谈内容,只是在外面干着急。我很想拉开阳台的落地窗走过去仔细听,又害怕被里面的人发现,就这样我半弓着身子满腹郁闷地当了五分钟雕塑之后,才想起这样耗着,还不如回去和洛浅夕重新商量对策的好。
我无奈地正想要移步退回到我的房间,却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枪响,尖利地从陈庭秋的卧室出起来,震得我的耳膜生疼。
我努力地向里面张望,却因为灯光昏暗的缘故,只看到陈庭秋卧室虚掩的门里两个晃动的人影,还没等我再仔细看清楚,她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。
“……有没有人能救救我……”陈庭秋双手沾满了鲜血,从卧室里挣扎地爬了出来,她的表情很是痛苦,纠结的五官像是如同被用手狠狠揉过一般,苍白的脸色难看得很。
我也不顾现在还扮演着偷听者的角色,急急忙忙拉开了阳台的落地窗,从外面跑了进来,我双手搀扶住陈庭秋,试图把她从地上架起来。
“你怎么了……没事吧……”我低下头准备查看一下她的伤口。
还没等我再有所动作,我的后背已经被一只冰冷的手枪抵住,阴冷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出来,那声音让我的神经没来由地一凛,“有事的不是她,而是你……吧。”
我看着陈庭秋恢复了常态,她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,脸上没有了痛苦和纠结,有的只是得意的表情,她冲着我身后的人妩媚一笑,“昊,我就是说嘛,这个没大脑的跳梁小丑还是很容易上钩的呢……”
“你们……竟然设圈套引我上当!”我转过头看着拿手枪抵在我背后的景辄昊,他笑的很是阴冷,嘴角扯起的笑容生硬地让我攥紧了拳头。
这幅可憎可恶的面容对我来说何其熟悉,仿佛是预演过一样翻来覆去地在我脑海里重播上演。
“哪有?我们只不过用了点小伎俩罢了。”陈庭秋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上类似鲜血的红色液体,“要怪就怪洛浅夕吧,谁让她好奇看到了昊腰里的手枪呢,而你,也竟然不怕死地从阳台上爬了过来,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?其实,你落地的一瞬间,我事先安在阳台的上的红外线监测设备就已经看到你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马上抓住我呢?”我心里已经骂了这对狗男女几千遍,原来我早就被人发现了,可直到被人用枪指之前都还不自知。
“呵呵,你感觉那样有意思吗?我和昊不过想看看你想玩什么把戏罢了,对了,掉落的那只手提包里也同样有录音设备呢,你和洛浅夕的对话早已被我们听到了,‘以还包为理由接近我们’,还真的是很好笑!”陈庭秋重复着我和洛浅夕的对话,讽刺的语调里夹带着嘲笑。
景辄昊也在一旁帮腔,“你果然很没长进,上次在名媛大赛就已经被我设计过一次了,这次你还是同样单纯的很,今天我只是用了许之湛对付我的计策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,不过没了许之湛帮你,看你这次再如何逃脱。”他说完了之后便狞笑起来,惹得我心里一阵郁闷。